2024百人会|同济马万经教授：粒流协同是未来重要的关键路线

　　2024年3月15日，中国电动汽车百人会论坛(2024)在京开幕。围绕“巩固和扩大新能源汽车发展优势”这一核心议题，中国电动汽车百人会论坛(2024)将举办1场高层论坛、1场国际论坛、2场闭门会议、10场主题论坛，全面强化高端前瞻、全球视野、跨界融合的论坛特色。

　　在3月15日上午举行车路城融合论坛上，同济大学长聘教授、交通运输工程学院党委书记马万经发表了观点。

　　同济大学长聘教授、交通运输工程学院党委书记马万经

　　以下为演讲实录：

　　尊敬的邬院士、陈院士，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大家上午好!非常荣幸有机会跟各位在这里汇报我们的一些考虑。各位也看到我来自交通行业，在大背景下，我从交通的视角来谈谈我们的认识和看法，供各位批评指正。

　　我大概分为三部分，简要跟各位报告一下。第一，从我们国家和世界范围内的形势分析来看，这些技术的变化在推动着交通系统迅速变革，无论是交通本身的强，解决交通问题和通过交通的场景推动产业发展，强城市，乃至于强国家的竞争力，都成为这个领域的一个焦点。比如说美国发布这个报告的同时特别强调，他们在这个领域的竞争力已经受到了世界上的威胁。我们国家交通部也在推动“人工智能+”，特别是“人工智能+”交通相关活动，也体现了国家层面对这个问题的认识。

　　这样一个大背景下，我们认为从交通的视角，一个典型的变化是传统的人工驾驶的交通流，无论是车辆，还是行人、自行车，会转向新型混合流，现在新的交通流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个性化的个体可以被系统捕捉到，比如说网联的，比如说智能的，不一定是车，也可能是各种各样的个性化需求，接受个性化服务的人，各种各样的个体。这种新的个体，我们认为从原来交通系统服务大众，服务一个群体，因为我们没有渠道去服务个体，场景会变成我们可以服务个体，可以捕捉个体的需求，同时我们还要关注到群体，也就是流的整体效益。所以我们提了一个概念，我们仔细分析有粒、有流，我们怎么做好这个体系的管控和服务，可能是交通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要关注的重点问题。

　　第二个大的需求，在我们做整体的智能网联也好，城市交通也好的规划途径里面，这是为上海临港做的规划设计，很多城市都在做类似的工作。我们发现其实如果要在强交通的同时强产业、强竞争力，不仅仅要提供一个产品，还要能够提供一个环境，这个环境能够让产业、技术各方面的力量能够应用一个平台，发挥作用，推动技术创新，解决问题，这也是我们认为很重要的，比如说底层的操作系统也好，技术标准也好，开发平台也好，都是让我们系统能够发挥作用的关键。换言之，我们现在做的很多工作不仅仅是为了解决交通问题，还要推动解决问题技术手段的变革，包括关联产业的发展，这可能是我们新的重要的趋势。

　　在这个大背景下我们做了一个思考，我们认为新的体系下，我们可以捕捉到个体的需求，并且可以为个体需求提供个性化服务的同时要考虑整体，我们认为粒流协同是未来重要的关键路线。可能涉及到感知评价，诊断优化，我们怎样提供个性化服务。这样一个体系，也包括关联的体系，怎么能够在建设和发展的过程中得到更多的支持，并且为更多的用户服务，涉及到操作系统，标准级数，测训平台。

　　首先介绍一下粒流协同的模型体系可以这样分析，一个是管控的对象和服务的对象从原来的流，可能包括单车也好，个人也好，控制的目标，既要考虑个体最优，也要考虑全局最优，我这个车是自动驾驶的车，或者驾驶辅助的车，我希望我开得好，但不一定更充分考虑其他的车辆，交通的角度，既要考虑你开得好，同时也要考虑对整体影响小，整体要好，针对这个目标怎么做，已经成为很重要的方向。

　　还有就是手段的协同，自动驾驶也好，车路协同也好，为车辆的控制，车辆的轨迹优化有这个层次的管控。还有信号的管控，交通需求的管控，这些层次的协同也是未来很重要的方向。

　　再比如说数据驱动、模型驱动，现在人工智能怎样驱动这样的控制策略和方法的协同，都会在这里面体现。当然一些个体，以粒测流，以粒控流，我们怎样用个体的数据，个体的功能服务整体。同时利用整体的环境去服务个体。

　　有这么几个层次，比如说从感知评价的层次上，我们在双智城市，智慧高速这样实践推动下，也是有需求的，更精准的检测肯定是需求，涉及到各种检测技术的进步，这是我们基于路侧装备进来的。我们可以想像，这只是这个系统的一部分，不可能把所有的点全部用这样一些高精度的装备覆盖，那些没有覆盖的点怎么做?问题在于覆盖或者是没覆盖的区域是如何连在一起的，才能为交通提供服务。因此有固定端的设施，固定端设施不够的，不覆盖的怎样用好这些移动的个体，像刚才陈总提到的，低渗透率的车辆，低渗透率的个体，他的数据怎么用好，去弥补可能没有检测准备，不需要检测准备，不经济的检测装备的区域和问题，其实是我们研究很重要的方向。

　　这样技术的研究表明，低渗透率车辆，移动个体，不仅仅可以捕捉常态的信息，也可以捕捉非常态的特殊事件的信息，我可以没有其他检测装备的情况下用这样一些设备，个体的数据去发现异常的情况，这对于交通管控和服务就会产生很重要的帮助。当然也可以考虑一些特殊化的应用，比如说原来长期区分协同状态，以后可以用这样的数据推动交通的碳排放，整个体系的计算和优化也可以得到进一步的提升和支持。这是评价这部分。

　　我们还可以用他做诊断优化，长期以来影响智能交通体系发展很重要的点，数据是不完备的，质量是参差不齐的，怎样用好这样一些离散的，稀疏的轨迹数据做控制优化，已经在实际当中展现出比较好的效果。这是整体信控优化上。

　　第二部分，系统中可以实现通过个体车辆的调节，去改变整体交通状态，我们已经用美国西雅图一段公开的数据分析出来，他已经能够通过20几辆车，就可以调控这一段高速公路状态的效果，这是实测数据。我们做了一系列相关的研究，怎样更好地分布这些车辆，达到很好的效果，这是一个部分。

　　另外一个部分，我们认为自动驾驶，或者是驾驶辅助，从交通角度来讲，其实是流中控粒，这些自动驾驶车会在我的交通流当中，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辅助你做好更精明的决策，这也是我们认为很重要的发展方向。

　　相关的研究也好，实证也好，表明我们通过有限车辆的调节，可以提升瓶颈区段的通行能力，这可能也是我们的关键需求，现在我们搞智慧扩容，匝道的地方，施工区，怎么用这些技术实现有限的车辆，有限的路侧的设施，就可以大幅度提升通行效率，这是第二个层次，诊断优化。

　　第三个层次，可以进一步扩展，个性化的个体不仅仅体现在驾驶车上，也体现在服务的每个人上，像刚刚提到的，美团也好，滴滴也好，一个订单其实已经激发了个体的需求，你知道他什么时间到哪里，送什么东西，经过什么路径，这些个体我们怎样用好这些数据调整整体，我认为是非常关键的技术的趋向。无论是从总体上来看，怎样做好总体的服务，提升公交也好，大众出行的品质，路径上怎样改变需求分布，个体的车辆上，怎样实现对驾驶员更好的辅助，我不一一讲，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发展方向。

　　以上这些技术，可能都是从交通管控的角度来讲，我们怎样一方面提升交通的运行效率，另外一方面服务好智能化的个体，这个服务可能既包括你的软件的提升，也包括支撑智能驾驶技术的提升。因此我们可以想像，这些技术体系，也包括相关的车路协同等等，刚才讲到的这个体系，在城市建设发展过程当中我们会推动各种各样的试点也好，示范也好，甚至是全面铺开，这种情况下，我们怎样让这些工程项目，这些试点更好地服务整体技术的推动，我们认为有三个很重要的部分应该进一步探讨。

　　比如说操作系统，过程当中有很多信息，建设过程中、运维过程当中的需求怎样更好地满足。管理好图也好，数也好，智也好，让操作系统作为载体，统筹的适配各种路侧设施，实现统一管理和应用的基础支撑，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向。

　　第二部分，既然这些工作，其实很重要的一个作用是推动行业技术发展的，我们怎样让测试和训练的平台是公开化的，能够被人们所方便地接入和利用的，这就涉及到建设过程当中应该有比较优质的训练和测试的平台，供各行各业技术推动、发展和适用，上海以竞赛的形式推动相关的工作。

　　这个各位可能都有比较好的共识，我们的技术标准可能还要进一步完善，我们现在已经有很好的技术体系框架，对于车路如何协同，什么样的边界和分工等等这样的问题上，可能还需要更细致的，更深入的标准去指导我们的技术推进。

　　很好的是汽车工程学会，公路学会，通信学会，三个行业的结合，做了标准技术体系的演进，这是很好的趋势，这个背景下我们也推了相关的工作，比如说路侧系统的融合感知，辅助决策等工作，这些工作可能还需要更大范围内去优化和提升，无论是协作链路、协作方法、协作流程，冲突机制的处理等等各方面的工作。

　　我们的想法在很多部门的支持下做了一系列的落地和应用，这里特别感谢相关部门和机构对相关工作的支持，这其实也是反映了产学研用合作，推动技术发展很重要的成果，包括在上海的一些应用，双智城市的试点工作，也包括在其他一些高速公路，或者是普通公路上的应用，我们也做了一系列的推动。

　　第三部分，简单给各位汇报一下我们总的想法。

　　一是交通发展的需求内涵更加丰富，交通和城市的融合已经成为一个必然的趋势。我们做很多工作的时候，解决交通问题可能只是我们这些工作中一部分功能，当我们审视这些工作时要更全面地评估和分析，也要看看他对未来可能支撑的能力。

　　同时，我们认为如何整合各方面的资源和力量，可能以后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既然智能网联，智慧城市的发展涉及到非常多的方面，非常多的人群，老百姓是接受，我们的方案能不能在更大程度上发挥作用，都需要集群各方面力量才可能。我们怎样考虑汇聚关联人群的动能也是未来需要考虑的很重要的方面。

　　以上就是我简要地跟各位汇报一下我们的想法，不足之处请各位批评指正，谢谢!